Fall in sky

天に落ちる。
廢止中

偏執固執(上)

◆于鄭

◆可能有OOC,也可能是角色解釋不同,總之…別糾結這個(?

◆下篇完結燉肉,希望明天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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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軒揉著自己的腰,皺著眉頭,慢慢在機場大廳的椅子上坐下。就連屁股碰到椅墊的時候都覺得好像有一絲絲熱辣的疼竄上來,但他決定當作只是錯覺。

  于鋒拖著行李去櫃臺辦登機手續了。鄭軒望著那個在櫃臺前拎行李秤重的背影,然後又望望其他來來往往的旅客,接著望望前方,就這樣發起呆來。

  于鋒要走了。

  離開藍雨,前往百花。

  藍雨只有他來送行。並非是大家感情不好或是對于鋒的離開真的多不滿,只是顧慮到他們倆的關係,都決定不要來湊這熱鬧,給兩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畢竟昨晚鬧也鬧得夠了,徐景熙、宋曉跟李遠開了啤酒就開始猛灌于鋒,後者邊想著「同是沒酒量的職業選手為什麼要互相傷害」但也不好不接,第二瓶都還沒喝完就昏死了。身為控制筏的喻文州在于鋒被灌倒之後笑著阻止了想轉火鄭軒的幾個小兔崽子,然後示意鄭軒把人弄回房間去。

  鄭軒原本還慌著,接到隊長授意後鬆了口氣,立刻吃力地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于鋒撐起來帶回房裡,邊走邊想著「這傢伙真重啊」,以及「還好黃少天悶著生氣沒有參加這個迷你歡送會」,要是黃少天也參一腳,估計于鋒的下場可能不只是一瓶半啤酒這麼便宜。

  後來進了房間後于鋒立刻清醒嚇了鄭軒一跳,接著才知道對方是裝醉,接著就給二話不說的撲倒了什麼的…就都別再提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鄭軒感覺身邊有人欺進,然後就坐了下來。

  「CHECK好了?」

  他轉頭問。

  「嗯。十點半到23號閘口…還早。」于鋒看了看錶,隨手把背包放在地上。

  鄭軒轉頭望向機場的電子鐘。現在是八點四十分,真的還早。他往後靠著椅背,慣性地縮起肩膀,用一種很沒有精神的姿勢縮在椅子上,開始打盹。

  「這麼累?」

  于鋒笑著伸出一隻手捏住他的後頸,按摩起青年因長時間坐在電腦前又姿勢不佳而僵硬的肌肉。鄭軒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哼,然後抬眼瞄他,「誰害的?」

  「怎麼說都是我出比較多力啊,要也是我比較累吧?」

  「…誰知道你是怎麼樣啊,壓力山大。」鄭軒嘟囔著把眼神收了回去看地板,耳朵尖不爭氣地紅了。

  他也覺得很奇怪,同樣是折騰了一晚上,而且還要負責善後工作,為什麼這傢伙就能這麼神清氣爽?自己老了嗎?他們也才差了兩歲吧…

  「所以說平常在訓練的空檔還是要運動,不是老叫你要去了嗎。」

  于鋒的手往下沿著脊椎按壓兩側的肌肉,酸疼的地方被這麼按著,鄭軒舒服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像是被搔著下巴的貓。「好麻煩啊…」

  「不能嫌麻煩,至少一週要去三次。電競選手很容易有職業病的,特別是前輩你這種總是用錯誤的姿勢窩在電腦桌前面的人,要是不多運動,哪天脊椎出毛病也不奇怪。還有,給你的護腕要戴著,別總是嫌熱脫了就忘了,攸關職業生涯啊。再來就是那個手操…」

  「于鋒,」鄭軒打斷他,「別像個老媽子一樣…」

  于鋒楞了楞,然後笑了起來,鄭軒覺得那笑容似乎苦苦的。

  「沒辦法,以後我不在,沒人盯著你了。讓我多說幾句。」

  「…」

  鄭軒沈默了會,接著低聲嘟囔了句壓力山大。他看看于鋒的背包,再看看機場,人來人往,巨大的航班顯示屏幕忙碌的跳動。

  于鋒真的要走了。

  「我死不了的…你沒來之前也是這樣過的。」鄭軒望著前方,訥訥地說,「你就放心的去百花吧。」

  往下捏到腰部的手一個使力就戳在鄭軒最疼的那點上。

  「嘶--你輕點…!」

  「前輩…鄭軒。」

  于鋒靠近他的耳朵,低聲道:「我真的搞不清楚,到底是要我放心,還是你真的不上心?」

  「靠你講話就講話不要靠這麼近!」鄭軒連忙往旁邊躲。他怕極了于鋒在耳朵旁邊講話,青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就像是一記雷落進心底,敲出麻癢的震動。「什麼放心上心的,不明白啊,壓力山大。」

  「…」于鋒往後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盯著鄭軒看,一語不發。原本還在他腰後按摩的手停止了動作,就這樣平貼在那兒,鄭軒可以感覺到那隻手透過衣服的布料散發燙人的溫度。他跟于鋒就這樣對望了好一陣子,最終他輕輕嘆了口氣。

  「…我以為我不說你也懂。」

  「你不說我就不懂。」

  于鋒回得堅定,鄭軒則不滿地皺起眉頭。從昨晚開始于鋒就很莫名其妙,完全不顧他的意願半強迫地做了一次又一次,這種事以前從沒有發生過。而且就算他沙啞地喊著不要了,于鋒也依舊充耳不聞。

  一切的節奏都亂了套。

  其實,鄭軒隱約知道他在在意些什麼,但他就是不想說。

  說了有什麼用呢?無法改變結果的話,那為什麼要說。

  而且,要是說出口,他就得直接面對那些他不想碰觸的東西,那些沈澱在底下的東西,表面明明是一池清水,他不希望一棍下去攪兩下就污濁得無法平靜。

  「那就別懂。」

  於是鄭軒也來氣了,他往後一靠,又是那付沒精神的樣子,縮起肩膀閉上眼睛。

  不過氣歸氣,其實鄭軒大大心裡也是很無奈的。

  …有沒有男朋友都要走了還在機場跟他吵架的八卦…壓力山大。

  于鋒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握著鄭軒的手,安靜地坐在旁邊。總是很溫暖的手感覺有些冰涼,鄭軒就這樣任他握著,看著地板,依舊沈默不發一語。睡意一陣陣爬上他的眼皮扯著往下拉,昨晚實在太過頭了,他沒睡幾小時就得爬起來送機,現在想睡得不行。半睡半醒間,鄭軒恍惚地想起出門前喻文州跟他說的話。

  那時他忘了了拿手機,才出門又急急忙忙跑回宿舍。藍雨的隊長在走廊轉角倚著牆,出聲叫他。

  「鄭軒。」

  「?」

  拿了手機,把門鎖好,正要跑下樓的鄭軒回頭,疑惑地看著喻文州。

  「談戀愛,有時候需要為了對方犧牲一點點東西。自尊或是原則,或是習慣…」

  青年一貫溫和的笑著,鄭軒看著那雙深棕色微微下彎的的眼睛,知道自己的隊長一如往常地把什麼事情都盡收眼底。自己的事,于鋒的事…他們之間的事,喻文州搞不好是最清楚的。

  都說當局者迷,實在是很有道理。

  「稍微寵下于鋒。畢竟你也大了他兩歲。」

  

  稍微寵下于鋒。

  他又把這句話想了一遍。

  他轉頭偷瞄坐在旁邊的于鋒。後者腰桿筆直,微微低著頭單手滑著手機,另隻手仍是握著他的不放開。鄭軒盯著那張臉看了好一陣子,然後揉揉眉心,舒了口氣。

  也許喻文州說的是對的。

  嗯…好吧,隊長通常都是對的。

  但是他需要一些…心理建設。他需要獨處一下子。

  鄭軒抬頭看看時間,才九點。他將被握著的手抽了回來並站起身,于鋒抬眼看他,鄭軒低聲道:「不知道廁所在哪…」

  于鋒張望了下尋找標示牌。「那邊右轉。」

  「嗯。」

  鄭軒點點頭,手插著外套口袋,慢慢走了過去。

  

  *************

  于鋒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

  對,小女孩。

  可是,他忍不住負氣地想。

  這不全是我的錯。

  于鋒是個深思熟慮的人。有時候會考慮得太多,但一般來說,這個習慣帶給他的好處多過壞處。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是再三思考過之後才做的,無論是成為職業選手,加入藍雨,或是現在轉會百花,他都已經思考過利弊得失,並且確信自己可以朝著目標走去,即使遇到困難也能盡力克服。

  他跟鄭軒交往當然也是經過考慮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上鄭軒,反正感情這種事永遠也說不準。他只知道這個看起來懶散的前輩認真起來非常可靠也相當迷人,而平常的散漫看在他眼中則有那麼一點點慵懶撒嬌的味道。他樂意照顧他,樂意寵著他,他喜歡這種照顧人的感覺,而且鄭軒似乎也很享受被他照顧這件事。

  他知道鄭軒雖然看起來一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對於想做跟不想做的事還是分得很清楚。老是喊著壓力山大,但因為他喜歡榮耀,喜歡自己身為職業選手的身份,所以鄭軒不翹訓練(可能會遲到),也對喻文州的指揮盡力執行;但是他討厭紅蘿蔔,不擅長整理東西,那就真的每次都會在餐盤裡把蘿蔔剩下來,也總是拖到東西真的找不到才開始拖拖拉拉的整理房間。

  這傢伙從不勉強自己。除非真的必要。

  這個天生不願意背負壓力的人既然選擇跟身為同性的自己交往,那應該是…還算是蠻喜歡自己的。于鋒從客觀條件上這樣判斷。

  但是戀愛中的人就是一群神經病。

  即使知道,但沒有聽鄭軒親口說出來,他依舊有著一絲不安。

  在他決定要轉會百花之後,相對起黃少天的不滿與其他人的驚愕,鄭軒只是點點頭,說:「決定了就去做。」

  雖然于鋒知道無論任何人說什麼他都不會留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起自己對鄭軒來說到底算是什麼。

  戀人?同事?保姆?

  這麼想真的很過份,但他忍不住。

  好歹也在『決定了就去做』前面加上一句『雖然我希望你留下』之類的…

  于鋒知道鄭軒不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他想聽。他想知道戀人捨不得自己。說真的,就算那句『希望留下』只是因為之後沒有人幫他收房間沒人喊他起床沒人去幫他買皮蛋瘦肉粥不要放蔥回頭還幫他把薑撈掉,于鋒都可以,都願意。

  他只是想知道,鄭軒捨不得自己走,想知道自己真的在這什麼都不上心的人心裡留下了一方境地。

  昨晚他甚至試著在床上逼鄭軒說出來。但是不知道是用的方法不對還是表達的不清楚,鄭軒除了爽得迷迷糊糊一直到最後受不了嗚嗚咽咽,于鋒還是沒聽到他想聽的話。

  「…」

  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

  于鋒的拳頭握緊又鬆開,最後拎起背包起身,朝著鄭軒離開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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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認真的在思考怎麼樣才能一邊實現機場廁所%%%一邊讓于鋒大大看起來不這麼渣…困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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